第三篇 「人文」十年滄桑與楊氏辦學功過
之六
「人文國中小適性教育NG花絮」系列報導評論
/安媽咪老藍鵲 吳淑娟 2014.7~
系列4 人師何處有? 2014.7
有一天我在辦公室打資料，邊聽著另外兩位同事講話。媽媽們聚在一起，很自然的就講到孩子的話題。
我聽著其中一位同事無奈的講著孩子班導師的狀況，這位班導師在一般體制內學校，也學著倡導「讓孩子自主學習」，但方式聽來好奇怪。
原來這位老師為了獎勵「好學生」，老師讓這星期表現好有進步的學生，可以擁有指定homework，以及打分數的權利。美其名是讓學生參與課程的學習和進度，看起來立意良好，剛開始也的確可以激勵同學，但幾次下來變成學生「報復」的工具。例如A學生討厭B學生，當A學生拿到這種「獎勵」時，就故意出刁難B的功課，然後分數亂打，所以等到B同學也拿到這種「獎勵」時，就給他「報復」回去……
孩子在家裡講這種情況，當家長的當然會提醒孩子要公正，不能學別人有報復心態。但孩子說，既然別人可以這麼做，為什麼輪到她時，不能這麼做? 是老師訂定讓學生有權力出功課和打分數的制度!這種情況，孩子會聽家長的勸告嗎?
所以，家長只好向老師反映。
嘿，這位老師說: 學期初已在班親會告知家長，會用這種方式來讓學生參與學習，當時家長們好像沒有提出甚麼問題來。不過既然現在家長覺得有疑問，老師會再多觀察學生是否有這種情況。
結果幾天之後，老師回覆家長說:我看沒什麼大問題啊!
後來，因為不止一位家長覺得有問題，所以家長們聯合向校長提出這種課程方式的不恰當。據說，校長有跟這位老師懇談，但老師依然我行我素。遇到這種老師，家長除了忍耐之外，還能如何? 所以學期末時，好多家長都額手稱慶，因為終於可以換導師了。
不過我聽到一個「重點」。
我問同事: 妳們向老師反映事情時，老師會聽進去嗎?
同事說: 會啊，他會說，他會先去觀察家長說的情況。
我再問: 妳剛才說，那位老師之後會打電話找家長，講說他去處理的經過和結果?
同事說: 會啊，老師會打電話給家長，但通常都會得到──沒有特別狀況──這種答案! 不過老師有打電話給家長，至少表示他有在聽家長講的話啦!
這位同事語重心長的說: 老師討厭很機車的家長，我們也知道不要隨便去煩老師。可是，我們大家都忙，要不是孩子在學校的學習有狀況，誰想當機車家長?
是啊，孩子在學校請老師教導，哪個家長會想要平常沒事去煩老師! 不過，我聽同事這段經歷，好感慨。一般學校老師玩創新教學，作法雖然有爭議，但「老師會打電話給家長ㄟ」。
我忍不住將之前孩子數學課遇到的問題，以及和總導師的電話溝通，簡單的講了出來。
同事聽了問: 妳孩子不是在「人文」嗎? 怎麼公辦民營學校會這樣?
我說: 「人文」以前不是這樣的。孩子1-5年的課程有內容，教學又靈活，老師們也都很願意和家長溝通，真的是讓人嚮往的新興教育學園。只是這一兩年換了校長、孩子換了班級、換了老師，才遇到這種原先沒想過的狀況。
唉，之前和朋友們聊孩子的教育時，常常聽到朋友們說，甚麼學校、甚麼教育理念，其實不是那麼重要，會遇到甚麼樣的「老師」，才是重點，這是許多孩子在一般體制內學校的朋友們的感慨。之前我都很慶幸，「人文」的大環境和老師們的理念和教學，讓我們不用擔心孩子的學習態度和人生觀的發展。但如今──我也體會到這種感慨了。
另一位同事說: 我們家老大的導師很認真，每次接新的班級，這位老師都會花時間去做家庭訪問。一方面看看每個孩子的家庭結構狀況，一方面開始和家長接觸，因為這位老師認為，要教好孩子，老師和家長能有良好的溝通管道，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啊! 人師，人師在這裡耶! 這位老師也許不用設計出很多高調的課程，或說甚麼啟發孩子的自主性，或甚麼溫和堅定等高調的話語，而且他花時間弄得自己很忙、更忙，但他以實際的行動來告訴家長，他「在乎孩子」和「在乎與孩子很重要的家長」，這不也是給孩子們樹立榜樣嗎?
可是，「人文」很忙的人師，在乎些甚麼?
我想起G4結束那天，我到學校去接孩子。當時隱約聽到，之後要改成甚麼「有機體課程」，但校方又沒有人出面向家長說清楚。我約了楊教授見面請益，教授說了些「有機體課程」的理念為何等等，當時聽起來頗讓人期待。
我問教授: 現在許多家長都對學校課程方向突然性的變化，感到不解，且有點焦慮了。這麼好的理念，教授為什麼不花時間，親自向家長們解釋清楚呢？教授說: 在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，現在我只服務相信我的人了!
只服務相信教授的人?! 這……這是甚麼道理? 教授的話太震撼我，我一時無法思考，只好轉移話題。
G5的第一學期，我還是讓孩子先進入有機體課程。但虛華無實的課程，讓孩子剛開學沒多久，就主動表示，他想要到三樓的常態班去。礙於學期中不能轉班，於是，第二學期才回到常態班。現今看來，那時的三樓，還真的是「常態」呢!
而今，「人文」的人師呢? 當我開始對課程提出質疑後，有合夥人說，可以多去找老師溝通啊。可是和老師溝通幾次後，我了解一件事實，看起來老師不僅傳承到楊教授的理念: 只服務相信我的人。而且還發揚光大，只服務聽話的家長!?
其實，老師不服務與他意見不同的家長也無妨，家長本來就不需要老師服務。可是老師要服務的主角──孩子呢？
看來和老師意見不同的家長，他的孩子就如此被忽略，「人文」的人師如此這般行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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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文」適性教育的NG花絮3
這般人師怎奈何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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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.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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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.9.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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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橫「人文」十年歷史‧鞭辟楊氏辦學功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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