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篇 從校務發展會議一路演變成重大的「校務發展事件」
校務發展會議過後，楊馬上展開一連串的反制動作，其動作之大、之多、之惡劣，超乎想像。從中，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令法師愁苦、害怕的身影，以及楊面對衝突和挑戰時的行為模式──
第一節 「有人要趕他下台！」
會後，楊○貴校長呼天搶地，驚動了深宮內院。幾天後，《人文知音》頭版刊出一則訊息，楊表示，有人要趕他下台！
這可不得了囉！整個校園騷動起來。「誰呀？誰呀？」「哦，他啊？！」家長們竊竊私語，覺得不可思議，但這可是校長親口說的，又好像不得不信。
任期制是民主常規和法律規範，沒有人可以例外！難道只要主觀上有意願，客觀上沒人質疑，再加上萬人擁戴，楊校長就可以幹到不想幹為止嗎？頭一次有人甘冒不諱，提出「應該建立校長任期制」的議題，就因此視之為大逆不道？！楊的反應給人的感覺，就像心頭肉被人剁了一塊，又痛！又恨！
主觀上，楊不能有「非我不可」的念頭；客觀上，家長們也不能有「非你不可」的想法。這樣，一個組織才可長可久！
第二節 動員聯署，擁護校長領導
配合《人文知音》出刊，校方早把文書道具備妥。在一樓川堂擺設好後，隨即動員老師和家長，立馬展開聯署，宣示擁護校長，以鞏固領導中心。
「前家長」那天來到學校，一見這個陣仗，還以為有貴賓要來參訪。湊前想看看究竟，那幾位幫忙的老師和家長堆起一臉尷尬，沒打算請「前家長」簽名響應。「前家長」瞄了兩眼，從桌上拿走一份《人文知音》來看……哇！原來是這回事兒！
太離譜了吧？！這不是當街撒野耍賴、告惡狀是什麼？還想鼓動群眾助陣。「前家長」心一沉，這……以後，沒必要，就不到學校走動了。
第三節 「他家庭有問題！」
楊開始潑糞、甩爛泥了。此時，「他家庭有問題！」這樣一句不明不白、指涉「前家長」的流言，刻意隨著聯署活動，在校園和家長間傳播開來。兩天後，從其他家長那兒傳進耳裡，令「前家長」十分惱火。
基金會創會董事蔡○文老師與「前家長」相熟，來電話關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「前家長」告之，當天就事論事說真話，談到「應該建立校長任期制」。同時，對楊的放話，表達了憤怒與不齒。
不久後的一次親職教育演講會，「前家長」出其不意現身會場，楊當時略顯激動。開講後，他哽咽幾聲，意有所指地主動表示，自己家庭也有問題……意思是，把放話的「惡意」收回。但，話本身已收不回，「前家長」心想，那又何必當初呢？況且，用這種不明不白的話，讓人在背後議論紛紛、指指點點的，傷害已經造成了。
什麼是「他家庭有問題」？！「他家庭有問題」跟校務發展會議或是「有人要趕他下台」之間有關聯嗎？「前家長」家庭是有人作奸犯科？是有道德操守問題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名譽事情？還是不盡教養孩子的責任？世界上，一切圓滿的家庭又有多少？其餘的，各有各的故事和傷痛。把別人家的傷痛和不幸，當做有殺傷力的攻擊武器來操作，這是什麼心態？特別是一位以輔導為專業的博士辦學者。在教育場域，對待別人的傷痛和不幸，唯一的態度只有慈悲！只有救苦救難！
第四節 「這一定是家裡教的！」
三、五天後，「前家長」孩子和同學在紙條或是筆記本上，用粗話罵楊校長被發現了。家族老師請「前家長」到學校瞭解，協同處理，當時這位品類不俗的老師，輕聲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──校長說，這一定是家裡教的！
才收回一個惡意，又丟出一個惡意……你反反覆覆，到底有多少面？「前家長」一時火起，心裡怒斥道：「我沒有這種教養。只有被家裡這樣教過的，才會想說，別人家也是這樣教孩子的！」
對這件事，「前家長」頗為在意。上個月，再度問孩子：「當初怎麼會做那樣的事？」孩子有點兒不好意思，答說：「那時很多人都這樣啊，只是我被抓到了……因為，他老是找我們，GGYY的，就覺得很煩、很討厭！」
第五節 「有『人身攻擊』之嫌！」
校務發展會議顯然令楊感到顏面無光，深受刺激，以致念念不忘，放不下那股怨恨。記不得是哪一次？某個正式場合，楊話鋒一轉，竟然當眾指稱（控），「前家長」的發言「有『人身攻擊』之嫌」，卻又不明說什麼事情？什麼話？「前家長」不便起身請楊說清楚，加以駁斥。心想，就隨他吧！否則，場面又要難看了。
楊親自為「前家長」在校務發展會議上的發言定了調。拿這句話來威嚇一般家長，還真好用！往後再遇到家長抱怨、責怪楊，或批評、質疑其主導的某些政策和做法，只要這頂帽子飛過去，準讓不想惹上無謂麻煩的家長噤聲，或大幅收斂發言尺度。如此，上行下效，學得最快的，首推那位貼身侍衛操盤手──基金會李姓秘書。
「前家長」不進校園很久了，但偶爾會到家長會網站逛逛。有一次，看到一群家長在網站發難，憤怒地批評楊的某項爭議性政策做法。那位操盤手像糾察隊般忽然冒出來，只消一句話：「這是『人身攻擊』喔！」（連「之嫌」都免了）你一言、我一語的責難馬上沉寂下來。「前家長」看得忍俊不禁，於是，把維基百科有關「人身攻擊」的定義，署名貼上留言版，請楊和操盤手看看，藉此回敬那次公開指控。這次，換操盤手噤聲了。
另一位長期替楊掌控家長會、整編「家長合夥人」的操盤手──基金會林姓家長董事，更不遑多讓，這次賭得真大！自2012年元月，「人文」諸多疑涉不法事項遭縣府教育處查獲，隨即啟動行政調查與司法偵辦程序以來，檯面下早已暗潮洶湧，危機四伏。楊「創辦人」為求自保脫罪，並徹底翦除校園中不能「唯楊命是從」的毒草和汙染，二、三月間，開始策畫一系列堅壁清野行動（註一）。其中，假課程變革為名，逼退主導國中部課程規劃的核心教師，強行於幾個月後(2012年8月)的新學年推出「有機體實驗課程」，所造成的爭議和動盪，即為此系列行動短兵相接的前哨戰。如此激進的課程變革和教學團隊大變動，上從基金會董事會、校長、下至職司課程規劃的行政主管，竟然沒有人能告訴大家「有機體課程是什麼？」、「如何實施？」更別說「學校和教師是否能如期準備好教學工作呢？！」沒有任何一位權威人士願意出面，向憂心如焚的教師和家長說明，自然引爆強烈的反彈。四、五月間，與楊派禁衛軍在網站上遭遇後，雙方唇槍舌劍，激烈攻防。這位操盤手刻正密秘且密集的與一幫家長合夥人，組訓一支「有機體課程促進會」特攻隊，用來協助楊「創辦人」全面「清洗」校園。不知是「護主心切」？還是「難敵圍剿」？情急之下，竟然指控家長和老師「攻擊『人文』、傷害『人文』、傷害孩子」，甚至恐嚇「連律師都請好了，會訴諸法律。」（註二）到底是誰傷害了「人文」？傷害了孩子？傷害了家長和老師呢？！為了寵幸或利益與共的權位，非但對眼皮底下發生的一切不公、不義和不法，視而不見，充耳不聞（註三），尚且同流合污。良知何以蒙蔽至此？人性何以泯滅至此？
這兩面鏡子，不正好投射出重重屏幕後，其主子未粉墨登場前的真實面貌嗎？（註四）
第六節 60教室‧蓄勢待發家族調育
之後的一學期，2006年8月五升六年級時，「前家長」孩子獲選進入60教室，即「人文」首屆「蓄勢待發家族」，進行專案調育。
孩子確實出了問題！「前家長」孩子原本求知慾強，早有閱讀習慣。從2004年年初，小三下學期來到「人文」，那學期的狀況還不錯。但從小四開始的兩年，漸漸書不讀、教室待不住，晚上八、九點回家後，就是上網玩遊戲。感覺變了個人似的，江河日下，一去不復返。
為了幫助孩子走出來，「前家長」放下自己，來學校參加說明會，贊同楊以其真正的專業，把問題找出來，拉孩子一把。在說明會上，「前家長」甚至主動幫忙，說服其他心存抗拒的家長，但提出唯一的要求與建議，也獲得與會家長們的認可，就是──要有輔導紀錄，並彙整輔導過程從孩子身上發現的問題，結合楊的專業know
how，編成《教養錦囊》，放在學校網站，讓更多家長受惠，同時呈現「人文」加值的經營與辦學特色。才不枉費大家的參與，和所投入的資源。
實在想不到，太令「前家長」震驚、憤怒了！始業第一天，楊到60教室精神講話，孩子們一字排開接受檢閱。來到「前家長」孩子面前時，楊朝孩子胸口一拍，劈頭就問：「你爸爸有沒有打過你？」以如此方式同時問候孩子和「前家長」！（註五）更過分的是，那一學期，孩子們什麼課也沒上，整天關在那兒，只是無所是事的玩。「專案調育」自始就是一場騙局！許多家長至終還蒙在鼓裡；連輔導紀錄都沒有，那《教養錦囊》就更不用提了。是徹徹底底的背信！
有關實情，「前家長」也是事後得知。近日，再次跟孩子確認：「經過這一學期的蓄勢待發，你有什麼明顯改變沒有？」孩子坦然回答：「好的方面，沒有！玩得很瘋，覺得以後幹嘛還要上課？根本不想進教室了。」同時，還透露了一個秘密──有一群經楊專案調育，覺得「更受傷」的孩子，每當騎車路過學校附近某個特定巷口時，就會用盡各種想得到的和自己發明的不雅言詞，朝那個方向噴灑過去。然後相視大笑，一邊兒喊爽，一邊兒揚長而去。這就是楊大吹大擂首創的性格調育課程，以及極力遮掩的真相！
2012年年初，一群有心老師利用寒假，自費去芬蘭做了一趟教育的學習之旅，「人文」幾可謂精銳盡出。但，老師們一路參訪下來，越看、越問、越想，是越心驚──算算看，數一數，楊氏辦學這些年，誤了多少、毀掉過多少孩子啊？「原來，那些年我們都被教錯了！」一位國中部總導師惶恐莫名，寫下一篇〈謊言說多了就變成真的嗎？〉（註六）。文中談到楊在其招牌賣點「性格調育專業」上的相關作為時，字裡行間滿是「掛羊頭，賣狗肉」的質疑和反胃；而「輔導，真的需要專業！」、「輔導，真的很需要專業！」和「輔導，真的非常需要專業！」三行語氣漸強的醒目警語，則象徵對這種不負責任做法的聲聲控訴！蓄勢待發調育班相關概況，「老張看人文」部落格也有〈人人都是性格調育專家〉、〈回應「人文解密ＦＢ」網友留言〉、〈神也會犯錯？〉，以及〈觀眾來信：囂張的ＸＸ家〉四篇討論（註七），可供參考。
孩子三歲左右，有一天，「前家長」心情正糟，有客來訪，或許孩子興奮過頭，人前人後衝過來、撞過去。講不聽後，孩子討到一頓打，心靈留下創傷。
四年級時，某次家族時間，老師引導孩子們回首過去，探觸成長過程的傷痛。「前家長」孩子在淡淡的哀愁氣氛渲染下，觸動了內心傷痛，哭得很傷心……後來，「前家長」間接得到一絲訊息。知道孩子這麼難過，心也很痛，但不了解整個情況是怎麼發生的？
假如，這個創傷真讓孩子那麼不好受，為什麼校方或老師沒有任何人告知家長，直接晤談諮商，一起幫孩子走出來？週邊其他人有管道得到資訊，「前家長」這位當事人，反而沒有正式管道提供充分資訊。到最後，沒有輔導能力的老師，好像只在蒐集孩子和家庭的傷疤，供主事者操作運用。
這兩年間，你楊○貴做過什麼有用的事？！始業第一天，「你爸爸有沒有打過你？」這樣的一句話，是否存心操作這個傷疤，在父子關係已現緊張之際，繼續撥弄那根敏感的神經，好同時教訓「前家長」和惡整孩子？
校務發展會議前一個月左右，在受邀參加了教育部校務評鑑座談後不久，「前家長」放下因楊逾越角色分際，操作家長會轉型工作導致的種種不快，為孩子的事兩度專程赴校拜訪，請求幫忙安排一次父子懇談。「前家長」想瞭解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？為什麼自己對孩子的教養已經使不上力？頭一次拜訪時，「前家長」先以這段日子以來，與楊剛任命的林姓操盤手接觸過程開場，輕描淡寫點出問題所在（註八）。之後，再誠懇地請求幫忙安排一次「父子」懇談，強調很想知道孩子「何以變得如此」，並未請求協助解決。公、私兩部份，楊應該都聽得懂，答應會安排這次父子懇談。過了一段日子，沒有消息，學校快放春假了，焦急的「前家長」再度拜訪，請求同樣一件事。楊這次具體承諾，會安排在春假期間。「前家長」就耐心等，一直等到兩週春假結束又開學，依然無消無息。因此，「前家長」不想主動再提這件事；即使碰面，楊也沒有任何表示。
直到校務發展會議過後，楊特意向另一位家長探詢。經提醒後，楊面無表情，只擠出一句冰冷的話：「他可以再積極一點。」那位下一學期即拔腿出走的家長談起來：「別說你了，當時，看他那種反應，連我都心寒！」對待一位在草創期出錢出力，不計較多付出，有時甚而挺身擋子彈，期待「人文」與楊個人都能成功的家長，楊對自己的輕忽，沒有一絲歉意也罷，之後，還要搞如此惡毒、失格的一連串動作！
不說專業能力了，連專業倫理都不守！這麼多年來，楊怎麼還能一次又一次、對一批又一批家長繼續畫大餅、吹法螺，而不覺臉紅心跳？
第七節 「樊 ○老師，應該可以吧？」
校務發展會議過後不久，極端威權的楊「創辦人」竟然開始倡議「教師治校」，要師法大學改革以「學術自由」為目標所建立的「教授治校」制度。因此，兩個月之內，「人文」就有了看起來很「前進、自由、民主」的「教師治校」制度，用以規範校長遴聘和任期。「前家長」不敢說這跟自己的發言有關。但是，假如楊「創辦人」有建立校長任期制的規劃，會議當時何以不吭聲？事後又說「有人要趕他下台」呢？
在親職教育演講會之後不久，有一次，與基金會董事蔡○文老師不期而遇。蔡或許只是想試探「前家長」對校長人選的看法，就問：「樊
○老師，應該可以吧？」「前家長」直截了當地答說：「怎麼可能？！她能解決什麼問題？三、四年前才剛出道，生生嫩嫩的，在○○國小由楊陪著帶班級。沒什麼歷練，也沒有這種能力！」「那，就沒人了。唉！當初我們這些出錢出力的家長，現在一個個跟他……唉！」蔡有點兒詫異，接著嘆了兩聲，這樣回應。蔡是圈內人，現在回想，那時候或許是替楊測測風向。而這位創會董事在下一次家長出走潮之後，就再也沒見過他出現在校園裡了。
乍聽「人文」要實施「教師治校」制度，讓人眼睛為之一亮，以為「公辦民營」教育革新的天空，即將出現一顆耀眼的明星。而聽慣、看慣了高來高去口號和做法的圈內明眼人，對這種宛若時空錯置的政策白皮書，則一點兒也不敢樂觀。試想，一位連教師組織工會都如此忌憚、嫌惡的辦學者，怎麼會允許教師擁有治校決策權呢？能當真嗎？這司馬昭之心不怕人盡皆知，只怕有人公開點破，挑戰他的虛偽，顏面掛不住罷了。
其實，「建立校長任期制度」，算是校務發展會議過程中一個機遇性話題，用意只在提醒主事者，別忘了制度規範。合法是最基本的條件，至於如何選才、替「人文」找到優秀的領航舵手，則是基金會董事會基於權責的積極義務，「前家長」不會也無需置喙。楊是疏忽了也好，還沒規劃也罷，適性教育基金會就算通過縣府審核，能接續佛光山基金會承攬「人文」辦學權，也是兩年後，2008年的事，從長計議不就得了？楊「創辦人」偏偏要全神戒備，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態勢，怎不啟人疑竇？「前家長」打開燈，就是想確認看看，是否真有什麼鬼東西藏在暗處？
事後證明，還真有！而且不只一個（註九）。「前家長」只不過探頭看了一眼，清了一下喉嚨，這鬼東西就上了身，一路窮追猛打。後來，聽說2011年年底（註十），還有兩個什麼長的，要他們下來讓位，他們不讓，這鬼東西就糾眾圍毆，一陣瘋咬過後，兩個什麼長的，差點兒丟掉半條命！好在陽剛氣重，這半條命「至少」讓鬼東西斷了六顆大鋼牙，渾身的包金包銀，也片片剝落，醜態畢露。
第八節 縱狗咬人
在「前家長」孩子六年級第二學期的開學前說明會上，楊○貴視導與他任職基金會的操盤手李姓秘書，同坐主席台。
會中，每當「前家長」發言，這位操盤手就忙不迭地給楊使眼色。擺明是衝著「前家長」，也根本不想掩飾，真難看！而楊在眾目睽睽下，多少還得顧及身分。雖然明知操盤手不停地跟他使眼色，怕落人話柄，有損顏面，刻意連頭都不側一下。坐在那裏，很不自在……就這樣，一位是深怕表態得不夠淋漓盡致，沒讓該看到的人瞧見，動作越來越大，越急就越張揚；另一位則擔心一回應，心機敗露，被不該看到的人抓到小辮子。索性裝瞎作聾，任拋打在身上、要楊注意看她的那些神情和動作掉個滿地，就是相應不理。
「前家長」自問，所有發言都沒有敏感性，也未批評任何人。這兩個人的動作，給「前家長」的感受就是──你不受歡迎！最好閉嘴，不要多話！
好不容易，等到主要議程告一段落，楊總算可以抽身先退席，現在，要把主持棒交給這位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的操盤手。就在楊轉身的那一刻，精彩好戲來了！楊身子一低、頭一側，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，朝操盤手送出一個眼色。然後，直起身，裝作若無其事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。太妙了！這個連續動作真流暢，尤其那記妙傳，在驚鴻一瞥的瞬間出手。說巧不巧，被「前家長」逮個正著……要出事了！
不知道操盤手接獲什麼指令？但是，接下來，只要「前家長」發言，這位操盤手也不管是否對題，就沒頭沒腦地使勁兒修理，連續如法泡製兩、三回。家長們多半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，怎麼會這樣？稍知內情的家長，像蔡○瑞會長、李○玉、○娘等人，實在看不下去，正要發作……而另一位剛摔下馬來，沉潛養性的林姓操盤手，則看在眼裡，不敢表態。
這種醜態！這樣的辦學者！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？「前家長」不動聲色了好一陣子，這時站起來，朝楊視導離開的方向放聲怒斥：「放狗咬人！你有本事，就自己來對付我！」場面頓時一團混亂。○鴛老師趕忙衝過來，兜著「前家長」打圓場；這位操盤手連「散會」都沒宣布，就丟下大家，趁亂離去。
據聞，這位從斷炊主婦到Office Lady的操盤手，後來一路紅。楊走到哪兒，帶她到哪兒，反正一定會替她安插一個位子。從基金會到調育中心，又到行動高中，再到yoyo角落；從基金會秘書轉調育中心秘書，又從教學系統行動高中藝術領域召集人，再當有機體班群副總導師，資歷堪稱完備。這也是楊獨到的經營領導藝術！楊讓這位操盤手做自己見不得人的一面，就能以道貌岸然的學者風範示人。這位操盤手也不負所望，賣力當楊的馬桶刷子，到處潑糞、敲人頭（註十一）。除了做「黑手」，恐怕還替楊操盤財務「黑盒子」，充當「不法、不德」勾當的一雙白手套（註十二）呢？後來，居然連夫婿都安插進來，成為「人文」夫妻檔。這顆「不起眼」的棋子對楊的重要性，可想而知！謝執行長「不僅窺見不該知道、且該視若無睹的『黑盒子』，還動了這位操盤手，把楊擺在基金會關鍵位子上的棋子移開。」（註十三）那怎麼得了？！ 2011年12月29日那次驚心動魄的宮廷政變（同註十），楊「創辦人」說得好聽，明著為這位上不了檯面，但忠心耿耿、黑白手兼修的操盤手主持正義、討公道，實則「殺猴儆雞」，替自己清除未來路障，並消心頭之恨。於是背後下毒手，慫恿不明就裡的趙○慧董事長，向謝執行長興師問罪，意欲除之而後快（註十四）。看看楊與這位操盤手！真是如影隨形，相互需要到形影不能離的地步。
有句話說：「聰明的暴君身邊，都是庸才。」楊的身邊容不下、也留不住人才，能得勢的，看來只有奴才。又有道是：「風俗之厚薄，繫乎一二人心之所嚮。」「人文」不意召來了一位心靈如此不堪聞問的主事者，這「『一人』心之所嚮」會把這個教育場域的「風‧品‧格」導向什麼風貌？只要稍有不從、稍有異議，甚至一不小心說了句不順耳的話，連人格尊嚴都隨時要遭到擠壓踐踏，老師如何能長期保有光明磊落、有為有守、堂堂正正、「不屈、不移、不淫」的「人師」風骨，做孩子們的好榜樣？家長們又如何期待這「一人」所信任、重用的老師，能把我們孩子教好、帶好？又如何放心把孩子帶來「人文」，交給楊去調育，去「有雞農場」（註十五）放養？！
人跟人之間，連最起碼的尊重都維持不了，對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教育工作者，「前家長」所有的期待蕩然無存。於是，從此斷念，不想再踏進校園一步。而這個孩子，就「放手」給媽媽全權教養，夫妻分工，「前家長」則帶另一個較小的弟弟，與「人文」斷絕接觸，也做一些損害管控。
第九節 被楊耍了？
這樣過了一段日子。有一天，孩子輔導老師再三來電話，想約「前家長」夫妻來校晤談。頭一次來電話時，「前家長」一口拒絕了，說：「孩子現在由媽媽全權教養，有事直接找她。」之後，老師又來電話，這次的理由把「前家長」嚇到了，老師說，最近做過一次心理測驗，量表顯示孩子有「憂鬱」傾向。「前家長」的心揪起來，無語問蒼天。沉默了一會兒之後，答應說服媽媽一起來。孩子何辜！誰造的孽？儘管不想再走進「人文」，但，這是「前家長」拒絕不了的理由。
那天，「前家長」夫妻如約來到學校。和輔導老師碰面後，突然說要換到楊視導辦公室去。「前家長」有些遲疑，因為，原以為是與老師晤談，況且在聯繫過程，從來沒有告知楊視導有角色；加以，楊過往的記錄，要「前家長」放下戒心，是強人所難。看得出來，但不知道為什麼老師顯得也很為難。僵在這裡不太好，先隨老師意，再看情況發展……
來到視導辦公室。楊坐在辦公桌後處理手邊事務，雙方只四目相交一下，沒有招呼。三人在角落小茶几處坐定後，楊依然忙著手邊事務。這，「前家長」就納悶了──你明知這種晤談屬於隱私，就趕快讓地方，出去吧！你想參與幫忙，好歹也該打個招呼，尊重當事人吧？有誠意，「前家長」再怎麼樣，也不至於拒人於千里之外！
輔導老師開場後不久，孩子媽媽就搶到主場優勢，縱橫全場，話題幾乎都由她設定。「前家長」偶爾插個嘴，馬上惹來一陣搶白，銳不可擋。這個狹小空間裡，有人演戲，也有人在看戲。楊假裝忙著手邊的事，豎起耳朵，偷眼瞄著眼前這場戲；「前家長」一面抵擋耳邊的聒噪，心神一面飄移，冷眼看楊──怎麼在看戲。幾天前，「前家長」早跟老師告誡過，孩子媽媽攻擊性強、防禦性也不弱，要有心理準備。這一點，楊以前在宜蘭市○○國小陪同樊 ○老師帶班級時，就見識過一次了。
半個多小時後，楊不聲不響匆匆走出辦公室。看夠了？這是一次十分不愉快的晤談，「前家長」覺得被楊耍了！雙方從照面到離開，楊沒說過一句話，沒移動過座位，只是待在那兒，公然窺視。但是，「前家長」心想，走出這間辦公室後，楊會有很多話去講……
這天過後，學校再也沒人跟「前家長」家裡提起「憂鬱」這檔事。是見死不救？還是「憂鬱」突然消失了？
第十節 爸爸沒有陪伴在身邊時，孩子在楊手上的特殊遭遇
直到今(2013)年三月，在「前家長」放手孩子、放下「人文」的七年之後，父子關係瞬間融冰。也聽孩子說出一些爸爸沒有陪伴在身邊時，在楊手上的遭遇……
「前家長」孩子從「人文」畢業後，由於基本學科能力落後，以及之前在「人文」養成的習性等因素，求學的路走得並不順遂。
去年暑假結束前，孩子辦好轉學，要住校。整理好自己以前的東西之後，拿起多年沒碰的笛子吹奏……不知道被什麼觸動了，孩子毫無徵兆地嚎啕大哭起來。「前家長」誤以為母子間起了激烈爭執，急忙衝上樓察看，約略知道了情況怎麼發生的之後，心領神會。於是拍拍孩子肩膀道：「哭吧！沒關係，好好發洩一下！」同時，勸離媽媽，把空間留給孩子，讓他盡情宣洩多年積累的鬱悶。今年三月下旬的某個夜晚，孩子突然走過來，激動地抱住「前家長」，哭著說：「爸，我好愛你唷！」「前家長」老淚縱橫，七年的苦行自救，孩子終於有所感悟。只是，「前家長」不禁會想，假如七年多前，有一次父子懇談的話，孩子或許不必受那麼多罪，走那麼多冤枉路……
上個月有一天，「前家長」看到「老張看人文」部落格的一篇貼文〈神也會犯錯？〉（註十六）後，找孩子過來，指給他看，問：「真有這件事嗎？是誰呀？」孩子說，他不知道受傷的學生是誰，但是，這絕對不是唯一的案例！楊和他身邊當保鑣、打手的人都很粗暴，蠻多人都被修理過。有人還向人本基金會投訴，好像也沒有下文。
接著，說了一個自己八年級時的遭遇──
有一次，幾個孩子抽菸被老師抓到。之後，楊找「前家長」孩子「單獨」去辦公室，等他問話。楊一進辦公室，從桌上拿起一根沒收的香菸，就往「前家長」孩子嘴裡硬塞；一邊塞、一邊鑽，把孩子的嘴唇、牙齦都鑽破出血了。
這是「教育」嗎？！還是教訓？還是洩憤？還是痛恨？是對孩子？還是對「前家長」？！
下一回，談「楊的自我救贖之道」
註 一： 此一系列堅壁清野行動，像是提前改選基金會董事會排除異己、強推有機體新課程、逼退原國中課程規劃掌舵核心老師、召集家長合夥人秘密集會，籌謀組織一支有機體課程促進會秘密隊伍、召回離職的涉案前校長黃○勇回任校長坐鎮監控、進行大規模的司法攻防串證作業、擴大招募促進會成員，密集集會組訓、發動全面校園「清洗」，驅離非我族類的教師和家長、掌控家長會，布局新學年家長會改選、安插自己人進駐基金會、學校行政與教學系統、策動家長提案實施有機體新課程，並恭請「楊老師」主持計畫……等，參見本系列文章第四篇附錄一
〈時空膠囊中的線索：楊案有關人、事動態記錄簿〉
註 二： 參見 人文解密 2012 五月 2012.5.17貼文 到底是誰在傷害人文？如果這樣對立或是恐嚇的言詞不斷產生，那才是真的在傷害人文吧！
註 三： 校務發展會議第二天放學時，「前家長」去學校接孩子。一進教學大樓，感覺氣氛詭異，「前家長」好像伊波拉病毒，見之者紛紛走避；唯獨這位林姓操盤手從後面跟上來，說了一句：「你說得對！」顯然她不是不明白「大是大非」。
當然，儘管這位操盤手在2006年年初，奉命約見家長、整合家長資源的晤談中，讓「前家長」覺得受辱。但三月底參加完教育部校務評鑑座談第二天，「前家長」專程拜訪校長，請求幫忙安排一次父子懇談時，對受辱之事，隻字未提，算是相當寬厚，僅輕描淡寫表示兩點，一、有關家長會業務，完全沒接觸聯繫(如本文1-8章〈開辦「藍鵲」學苑的議題〉文中所述) ；二、私領域部分，由於林終究不是專業人士，有談過，但沒有效用。
這也是「前家長」接著請楊校長幫忙，安排一次父子懇談的由來。楊校長如果念及「前家長」於公於私的付出，要幫忙，就從這裡幫起吧！
這位操盤手就任新職之後，因工作推展未如預期順利，「前家長」私下還伸出援手，也算間接幫忙家長會健全運作(如本文1-8章〈開辦「藍鵲」學苑的議題〉文中所述)。
多年後，「前家長」發現自己的善意遭其利用來為虎作倀，從各種文獻史料記載，「人文」大大小小的齷齪事當中，幾乎都看得到這位操盤手的身影……
註 四： 經國先生時代，有位久經歷練、智慧過人、也紅極一時的政治人物，曾說過一句名言：「從門房的應對進退，就看得出屋內主人的『人品』和『格調』。」聞之者莫不擊節稱是，這句名言也迅速從官場流傳到民間。
在「人文」這個場域，十年間，長期為楊「創辦人」所用、與楊常相左右、不離不棄的人（如林、李兩位操盤手、詐領薪資等案其他幾位罪犯和共謀串證偽證者，以及助楊「清洗」校園的主要參與者），正好是重重屏幕後，一面面方便觀察、探知楊真實面貌的鏡子。鏡子不會掩飾、說謊，門裡的鏡子照見的身影，正是鏡中人尚未裝扮好、走上台前的真實面貌。
因此，焦點不在鏡子，鏡中人才是要觀察的重點，鏡子只是供我們觀察鏡中人的重要工具。「前家長」對楊的整體評價當然不會高！而這還只是眾多指標之一。
註 五： 孩子被楊「創辦人」突兀的言詞和動作，弄得很不舒服。回家後，告知「前家長」。
幾天後，「前家長」到60教室探視，想了解「性格調育」專案如何進行？由於課程才剛開始，現場老師沒人能給答案。「前家長」跟認識的輔導老師李○鳳聊了一會兒，簡略告知校務發展會議風波的關鍵和楊所謂「你爸爸有沒有打過你？」的情形。○鳳老師說，她當時對楊的這個動作也覺得很突兀，就算打過孩子，有那麼嚴重嗎？
短短一段日子之後，這位輔導老師不用再背負專業和良知的不安，「很高興地」離開，去礁溪林美山一所大學輔導室另謀發展了。
註 七： 參見 老張看人文 2012.12.30〈人人都是性格調育專家〉；2013.3.31〈回應「人文解密ＦＢ」網友留言〉；2012.8.12〈神也會犯錯？〉；2013.10.9〈觀眾來信：囂張的ＸＸ家〉
註
八： 大約是2006年2月間，這位準備上任資源整合組組長的林姓操盤手，奉命分批約見家長，姿態很「貴婦」。「前家長」被召去她家約見時，深慶楊慧眼識英雄；畢竟，能夠一邊兒留心股市盤，一邊兒替楊操盤，整合家長資源的將才難覓！不過，當她從眼角斜睨著「前家長」，說出「你年紀怎麼、怎麼樣啦，人怎麼、怎麼樣啦，一個孩子、一個家都什麼、什麼的啦……」那種簡直想把人羞進地洞裡的話時，「前家長」五味雜陳，自己什麼時候遞過履歷片，跟楊求過職啦？更讓「前家長」瞪大眼睛、不敢相信的是，接下來的某個話題，「前家長」的看法、意見與她相左，或者讓她聽得很不爽，這位操盤手竟然一抬手腕，手中筆記本倏地揚起三、四十公分，再作勢往桌上猛然一拍，還氣呼呼地，一臉不屑的樣子！
哇！哇！哇！這算什麼？跟我拍桌擺官威啊？！真想飆粗話……楊○貴，真有你的！你是把狗當人在用？還是把人當狗來使？「前家長」是要跟狗計較？還是該找養狗的算帳？！
同年四月間，與林姓操盤手過從較密的邱○文副會長，或許對某些事有所耳聞，過來替林緩頰。「前家長」告之：「我不會跟她計較。她伶俐幹練，會是好幹部，但要有好的主管帶領她，才行。她的權力來自誰、誰領導她，最終責任就該由他負！」
這麼多年之後，楊用的都是些什麼人？把人才、幹才都當什麼在用？「前家長」對楊的整體評價怎麼會高呢？而這還只是眾多指標之一。
註
九： 其一是指2006~2008年佛光山基金會和適性教育基金會重疊期間，是否有合約所禁止的「複委託」違法行為。如同人文國中小事件簿 2006年7月所質疑的「此時人文仍由佛光山文教基金會經營，而治校委員會到底是哪個基金會的組織？」；其二是指楊「創辦人」即使卸任校長、執行長，還千方百計想牢牢操控「人文」，其掌控慾和對權位的眷戀，實在匪夷所思。
註十一： 這位角色如同楊的家臣與貼身機要之操盤手，約2005年年底來到「人文」。「斷炊」之說，是其親口告訴「前家長」，用意不明；「上不了檯面」只是保守的說法，有接觸經驗的老師和家長不乏其人，滋味都已各自領受。除了對謝執行長和「前家長」的所作所為之外，較具爭議的，還涉及詆譭一位離開已久的創會家長董事，損人名節
(一樁尚未找到受害方，經當事人證實的事件)。
註十二：參見 人文解密 2013 十一月 2013.11.7 宜蘭地方法院102年度易字第150號刑事判決書；這雙白手套如何替楊操盤「財務黑盒子」，從判決書各方證詞中已現端倪。只是這位領薪操盤的基金會行政主管，何以非但未遭檢方以「共同詐欺取財」究責？在整個偵辦過程，還做了許多偽證，嫁禍謝執行長，替楊開脫！亦未追究「偽證」刑責？
註十五：「有雞農場」是嘲諷楊○貴2012年以「清洗」校園，掃除非我族類老師和家長為目的，所推出的「有機體實驗課程」。事後證明，適性教育基金會對課程內容、如何運作，以及教師的教育訓練等，幾乎毫無準備。侵害學童受教權，莫此為甚。
註十六： 參見 老張看人文 2012.8.12 〈神也會犯錯？〉；另參見 人文解密2009 七月 縣府公文980701-糾正楊○貴
及 人文國中小事件簿 2009.4 記載「發生調育中心負責人楊○貴先生於輔導學生過程中，不當使用暴力，致使學生受傷事件（公文中顯示，楊○貴先生也是基金會的『助理教師』）。」
縱橫「人文」十年歷史‧鞭辟楊氏辦學功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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