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橫「人文」十年歷史‧鞭辟楊氏辦學功過
1-7 會議主要議題:應該建立「校長任期制」
「時序已是廿一世紀,老張(註一)以為,以往那種教條口號應該消失。很無奈的是──還是有人搞威權、搞白色恐怖、搞『鞏固領導中心』那一套。
去年年底,長老會議(註一)硬生生把謝大(註一)踢下台。原本我們永遠的校長──貴哥(註一)想扶植自己的枕邊人當執行長,似乎想把學校當成家族企業來經營。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教師群,還是家長們的反應太大,最後不了了之,由家長會長擔任。
老張不知道謝大跟貴哥之間,出了什麼問題?也沒什麼興趣知道。我只知道,一直以來,貴哥只會一直玩『卸職不卸任』的把戲;校長退了變執行長,執行長退了變顧問,顧問退了,到自創的黑牌高中(註一)當校長。
貴哥講話是很大聲的,就算說他放個屁都會地震也不誇張。只要他看這個老師不順眼,你明天就不必來上班;只要他龍心大悅,昨天他反對的,今天都會變成聖經。
不過他霸道歸霸道,老張我覺得,他的內心還是有脆弱的一面。只要質疑的聲音大些,他就會惱羞成怒,忿而辭去他當時的職務,揚言不再干涉校內事務,然後塑造一種『你們不要我了』的悲劇英雄形象,然後就會有一幫狗腿子出來幫腔,過幾天後,貴哥再『顧全大局』,而『勉為其難』的『犧牲小我』跳出來,換個頭銜重新出發。週而復始!
今年上半年,高層搞了幾次會議,踢掉一些不聽話的人,延攬一些鷹犬,安排一些嘴上無毛的小鬼,榮任東西廠或錦衣衛,貴哥又能把大權抓在手上了……」
剛結束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,「前家長」忽然靈機一動,就問楊說:「校長任期還有多久?」原本打算藉這個話題,引出下一個議題──談談辦學有關工作的輕重緩急。
此話一出,謝○凱先生和○玲老師面面相覷,或許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,也不知道校長的任期到什麼時候。而楊則不作聲,看得出來在戒備。「前家長」再追問一句:「我們校長沒有任期?」楊依然不答腔。時間彷彿瞬間凍結在那兒……
連總統都有任期,校長竟然沒有任期啊!「前家長」儘管詫異,話鋒一轉還是說:「在民主社會,凡是正常的組織,像這樣的職務都是有任期的……領導者一棒接一棒,去完成組織發展的階段目標;除此之外,領導者還有一個重要任務,就是在任期結束前,做好交棒的準備,即便領導者更換,組織仍能正常運作……一個組織如果只能仰賴某個人帶領,一定不會長久。」
話說到這裡,楊聽得頗不自在。○玲老師感覺到大事不妙了,不安地瞄著楊觀察。「前家長」一頓,看楊一眼,接著把下句話說出口:「『人文』不是非你不可!應該建立校長任期制。」
在「前家長」的觀念裡,「人文」這個公辦民營學校並未享有治外法權,楊也沒有法律的豁免權,遵守國家法律是絕對的義務,沒有第二句話好講!
任期制是民主社會組織運作的常規,早已規範在具體的法律條文中,如《教育人員任用條例》(註三)第36條「各級學校校長均採任期制,其任期應依相關法規規定。」又如《人民團體法》(註四)第20條「人民團體理事、監事之任期不得超過四年,除法律另有規定或章程另有限制外,連選得連任。理事長之連任,以一次為限。」等條文。因此,「建立校長任期制」是基金會和楊這位創辦人的義務和責任,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了!而楊在教育界服務數十年,對校長任期制如此陌生,居然視若無睹,確實蠻令人詫異。
至於「『人文』不是非你不可!」這半句話,或許對楊有不可承受之重。此刻,楊的眼神露出敵意,肢體……不過,仍極力控制。
「前家長」並不否認楊在辦學上的用心用力,十分拼命。但是這三年的跌跌撞撞,所有的努力近乎空轉虛耗,前面喊得震天響的目標,一次次化為泡影,就連遠處的風景都看不到。這,當然有問題!再多的辯解也說服不了人。因此,「前家長」衷心期盼,在楊任期結束交棒時,能出現一位帶領「人文」走出困局的校長。把之前未竟其功的教育與教學理念,一步一步去落實,讓孩子能扎實的學到東西,好好地成長。
這是一個嚴肅的議題。當「前家長」說出「『人文』不是非你不可」時,已清楚傳遞一個訊息:為了孩子,為了「人文」,除了建立校長任期制之外,真的,不是非某某人不可!
楊的專業領域十分狹窄,又幾無行政歷練,以致通識素養和通才養成的訓練不足。「前家長」相信,楊未考慮到民主常規的任期問題,主觀上應無惡意;但是,楊面對質疑時,如何自處?這就關乎日後別人對他如何評價了。自己的選擇,怨不了別人──
1. 首先,楊對「前家長」的「大不敬」展開報復。他的言行表現,常常是自己倡導的「友直、友諒、友多聞」和「聞過則喜」新文化之反諷。假如「前家長」還有心情談的話,容後幾回再敘。
2. 「人文事件簿」(註五)2006年7月記載「楊○貴對外表示,由於得罪太多人(教育局、地方人士),擔心對人文後續發展不好,因此決議改選校長,並由治校委員會(註六)推選黃○勇擔任第三任校長,楊○貴改任校務視導。」
3. 「人文事件簿」記載,2009年5月,謝○凱先生出任基金會董事兼執行長,楊○貴改任顧問;2009年8月,楊○貴出任人文無學籍行動高中校長。
4. 「人文事件簿」2010年8月記載「吳○新接任第五屆校長;楊○貴要求擔任校務視導,兼國中部總導師」;又2010年11月楊○貴自行請辭國中部總導師。
5. 「人文事件簿」2011年12月29日記載「基金會第二屆董事會──年度會議。會中楊○貴以顧問身分列席,開口要求董事提案解除謝○凱先生執行長職務。」想推舉其夫人樊 ○老師接任執行長,並要求董事會任命其擔任「人文」的專案管理人,日後所有校務與教學計畫均需先經楊同意(註七)。
6. 2012上半年,楊○貴的基本教義徒眾化暗為明,以有機體課程促進會名義,擴大招募會員,意圖全面掌控「人文」(註八)。
7. 「人文事件簿」2012年7月16日記載「人文國中小期末全校會議……會中,楊○貴先生強調,這個江山是他打下來的,當然大家都要聽他的!」(註九)之後,即以類似「種族清洗」(註十)的手段,對付質疑其辦學走向的教師和家長。
先從上述之第二點來分析──
1.楊表示得罪了太多人,這固然是事實,但理由不成立。如果按照楊的邏輯,他應該走人,讓所得罪的人找不到目標下手,對「人文」的未來發展才好,不是嗎?編出這種理由,除了遮掩難堪之外,還把自己塑造成「犧牲小我,成全大局」的悲劇英雄。連這種虛名都要?何不大方承認,應該依法建立校長任期制呢?!
2. 適性教育基金會甫於五月申准成立。在校務發展會議之後,楊開始倡議「教師治校」,隨後從全校老師中選出8~10位,組成「教師治校委員會」,表面上係以集體領導方式,做校務的重大決策;並由委員互選推派校長(同註六),旋於七月推選黃○勇老師接任校長,再由校長聘楊為校務視導。兩個月之內,「人文」有了規範校長任期的制度。
3.基金會本即主導辦學方針,楊既任基金會執行長,再設個校務視導一職,來督導教師治校委員會和校長,豈非多此一舉?而校務視導一職又由校長聘任(註十一),豈不混淆權能區分,也有違倫理嗎?
4.再說,由於治校委員均為楊的子弟兵,想要操控,簡直易如反掌。從剛選出的第三任校長來看,楊只證明了自己根本不是為「人文」的發展著想,而是存一己之私罷了。如此掩耳盜鈴,一點兒也不在乎外界觀瞻。
再從第二點往下看,整體而言,有些關鍵問題不容忽略──
其一、按照縣府委辦契約,2002年8月到2008年7月期間,「人文」係委由佛光山基金會承攬經營。適性教育基金會雖於2006年5月成立,但直到2008年5月,向縣府提出「宜蘭縣立人文國民中小學學校發展計畫書」(註十二),經審核通過,訂定「宜蘭縣頭城鎮人文國民中小學校務特許委外辦理行政契約書」後,始取得自2008年8月起的第二期六年辦學權(註十三)。故在此之前,並無「人文」經營權(註十四),兩個基金會若私相授受,就有適法性問題!(註十五)楊如何能以「教師治校委員會」,頂替佛光山基金會治校?而由校長聘其為校務視導督導辦學之舉,又是否適當?這也是「人文事件簿」2006年7月所質疑的「此時人文仍由佛光山文教基金會經營,而治校委員會到底是哪個基金會的組織?」
其二、2008年8月,適性教育基金會取得第二期辦學權後,楊就把「人文」這個「公共財」視為自己的王國領地,有心永續經營。按「學校發展計畫書」治校委員會設置辦法之規定,委員改由基金會聘任,由此可以窺見楊進一步掌控治校委員會的企圖;治校委員會成員除教師外,雖象徵性增加了家長和教育專業人士的參與空間,唯教師仍為主體,其席次不得少於九名常設委員總額的三分之二(註十六)。這就意味著,往後所有治校委員和校長人選,必先經楊「創辦人」欽點同意,再透過治校委員會的形式推選產生。楊為此舉找了一個美麗的說詞──
「為穩定人文國民中小學之校務發展……以確保校務之運行,建立在清楚學校立校理念,且熟悉校務的親師團隊運作機制上,而不致於中斷。」(同註十六)
這種校長遴選機制,用通俗的說法叫「血統純正」,這個人選不僅「出身」要純正,而且連「思想、精神」也要純正;生物學上比較接近的名詞是「近親繁殖」(註十七),但並不足以詮釋;另外,從歷史上還真找到一位足堪比擬的人物──清‧慈禧太后。慈禧太后堅持從同治皇帝的同輩皇族中,挑選光緒繼位皇帝。如此,才能垂簾聽政,手握大權,繼續掌控朝政(註十八)。
其三、楊無論用什麼職銜視事,那種「把『人文』視為禁臠,緊抓不放」的心態,十分清晰而強烈。楊掛上「適性教育」及「基金會」雙料「創辦人」的至尊封號,儼然「無任期、無責任」的太上皇,權力之大,無人能敵!非但確保在有生之年,不致大權旁落;同時,可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間,要生、要死,但憑一時的好惡。楊只要使出「適性教育是我創的,我是基金會創辦人」的招式(註十九),即便你是執行長、校長,照樣通殺、吃死你。「人文」是楊○貴的,哪裡容得下他人有施展理想抱負的自由意志呢?!
2009年5月,謝○凱先生接任基金會執行長。任內,一則延攬一批年富力強的老師,強化教學陣容,讓團隊多一些「能發光、發熱的亮點」;二則廣籌財源,充裕基金,想讓教師無後顧之憂,安心投入教學與研究;三則尊重教師的專業自主,穩定課程,俾精益求精,並休養生息;四則「合法化、合理化、績效化、制度化」,以健全財務控管。如此兩年間,「人文」總算出現轉機。
只是,始料未及、讓人猜不透的是──這對楊來說,無異空前的危機!他惶惶終日,擔心大權旁落、民心向背,甚或「東窗事發」,「人文」再也回不到他手上了!於是,從第五點依次到第七點,就是楊搏老命,奪回「人文」掌控權的熱血演出──
1. 2011年12月29日,這位自稱「創辦人」的基金會顧問,親率「家長合夥人」禁衛軍及基本教義後備隊助陣,在董事會議上發動宮廷政變。楊押著董事長和董事們,要他們臨時動議,馬上廢掉執行長;更當場指著校長,盛氣凌人的要他「受教」,同時宣告校務有新規劃,要校長配合提前卸任(同註七)。
2. 在拔除了執行長和校長,奪取領導實權之後,2012年二、三月間,「人文」不法運作之財務「黑盒子」遭縣府教育處查獲,全案進入行政調查與司法偵辦程序。為免事態一發不可收拾,楊即刻堅壁清野,以類似「種族清洗」的手段,對全校師生家長進行清洗(註二十),作困獸之鬥──
(1)強推有機體新課程。在2012年4月9日基金會新任董事與教師座談會前後,逼退主導國中部課程規劃運作的李○莒、陳○彬等核心教師;再於2012年7月16日全校教職員會議之後,一舉非法解聘近二十位教師(註二十一),肅清餘孽。
(2)四月底、五月初,謝執行長任期屆滿走人;俟第三屆新任董事會一視事,隨即接受吳○新辭校長職;並召回已離職之涉案前校長黃○勇,回任校長坐鎮監控,以免案情繼續擴大開花。
(3)同時,楊操控基本教義徒眾,密謀組織多時的有機體課程促進會,浮上檯面運作。一面向不明就裡的家長耳語,說「有人要趕走楊○貴,搞垮『人文』」。一面以此動員家長加入促進會,並要求簽署公約(註二十二),日後要積極配合「楊老師」(註二十三)指導,不能對其有所質疑和批評,否則,就請家長帶孩子「平靜離開」。
(4)楊老謀深算,除了藉有機體課程促進會篩選家長,壓制異議,掃除辦學障礙之外;更企圖「借刀殺人」,將違反政府國民義務教育相關法規的風險,推諉給自主的家長組織承擔。
今(2013)年五月初,「人文解密」揭露了去(2012)年五月間,有機體課程促進會秘密運作的敏感文件(同註八)。原先蒙在鼓裡的家長和心碎離開「人文」的老師看了之後,才恍然大悟,原來自己被楊如此耍弄。有些人在網站留下這樣的感嘆──
「由此可見他們是多麼集『私』廣『益』了!不知他們究竟用何種角度和視野來觀察別人和自己?這麼十幾二十個人關起門來祕密集會,自圓其說,就可以決定一個數百人的學校未來的走向?」
「我怎麼有一種秘密組織在集訓的感覺……」
「確實是秘密組織沒錯!
回想那半年間發生的事情,整肅謝、吳,改選董事會,運作新課程,鼓動家長出面提案"恭請"楊教授主持,逼走、 解聘不聽話的老師……等等作為,派自己人控制學校、家長會、基金會,找個教育局前局長去面對討厭的教育局。學校、家長會、基金會實質上控制在楊一人的意志底下,當然行政程序上就無往不利,得以全面掌控課程、人事,和最重要的財務。如此徹底、有效率,誰能說不是背地裡全套規劃好的?
可憐了非楊派的家長,從被通知到實現,短短二個月間,孩子就得面對完全不同的學校。
看看這些被鼓動的家長的熱情,和當初幾次學校、基金會的說明會上,對待反對新課程的家長的手腕。奪權有術,治校無方啊!」
楊主政八年,由於經營不善、領導無方、治校乏術,再加才德難服人,以致離心離德。儘管「人文」每況愈下,苟延殘喘,但是楊太想名就功成,不能輸,也輸不起,他絕對不會接受失敗的結果。那就再賭一把,一再的再賭一把!楊已把自己的信用輸得「傾家蕩產」(註二十四),現在得靠「借別人的信用」來賭,像是基金會董事、家長合夥人和基本教義徒眾(註二十五)。「有機體課程」是楊找到的另一個翻本機會,吹得天花亂墜,蠱惑徒眾組織有機體課程促進會,以直銷方式向不明就裡的家長兜售,欲藉此上桌,再賭一把!
而之前,許多老師的青春和前程,孩子們學習的黃金期和未來,以及家長們在孩子身上投注的心血,早在一次次的賭局中,成為他輸掉的籌碼。
下一回,再談開辦「藍鵲」學苑的議題。註 一:「老張」指「老張看人文」部落格格主;「長老會議」指人文適性教育基金會董事會議;「謝大」指適性教育基金會第二任執行長謝○凱先生;「貴哥」指楊○貴先生;「自創的黑牌高中」指2009.8以團體自學方式存在的人文無學籍行動高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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